“云致?”孟宴臣一把抓住她的手,攥在滚烫的掌心里。
凌云致没说话,只在沉默的黑暗中,手从他鼓胀起伏的胸口一路抚到突出的喉结,然后,指尖轻轻扫了扫。
孟宴臣立刻咽了一口。
不是第一回了,他知道这是在暗示什么。
他翻身压住,但还清醒,手往下探,覆上她的小腹,“昨晚你说不舒服。”
凌云致已将他搂紧,“还要上班,别弄脖子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话音未落,吻已经密密麻麻地落下。
一番耳鬓厮磨,两人衣衫很快除去,可就在孟宴臣拉开抽屉一阵摸索的时候,凌云致把手搭上了他已然起汗的胳膊,“今晚不用。”
孟宴臣滞了滞。
自出租屋第一次尝试过后,他偷偷发奋图强,在网上一顿恶补,删了,所以此后家里常备小雨伞,并被他东放几个,西放几个。
但凌云致却说今晚不用。
没关系,反正平时他也一直有吃药规避,不用的话,删了。
而且努努力,说不定就回主卧去了。
被子高高隆起,里头一团火热。
卖完力,他在凌云致身上趴着不动,平复喘息,才刚喘两下,眼泪就难以抑制地夺眶而出。
“和好吧,云致,我们和好吧,和从前一样好,我再也不会跟——”
他猛吸一口,颤声道:“——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。”
好险,差点在这种时候提起许沁的名字。
失而复得,劫后余生,孟宴臣哭唧唧地把人搂得死紧,而这时凌云致正在心里骂天骂地。
该死的,是真能忍,说好的小头控制大头呢!
她瞪着灰蒙蒙的天花板,忍了又忍,忍不了,推了一把某人,“我要泡澡。”
孟宴臣抬起濡湿的脸,吸吸鼻子,又抹了一把,声音还是有些哽咽,“我去给你放水。”
说完落下一个吻,然后窸窸窣窣地起身、下床,帮她把被角掖好后,摸索着把裤子套上,又回头吻了吻,才走去开了灯,开了门。
那瞬间嗖的一下,有条黑影蹿了进来,在床边嗅来嗅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