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宴臣摩挲着她的腰,“我送你上班好不好?”
凌云致低头摸着兔子形状的小玉坠,想也不想地拒绝,“不好。”
这个问题老生常谈了。
“我想有个普通的上班环境。”
孟宴臣在燕灏工作了五六年,如果不小心被认了出来,她马上就会被“孤立”。
人的天性就是趋利避害,谄言进媚的只占小部分,绝大多数会因为害怕得罪她,得罪她背后的孟宴臣,而减少、甚至不与她来往。
即使在必要的来往里,态度也会小心拘谨,她不想要被这样对待,双方都不自在。她想要普通的,平凡的同事关系和工作环境。
孟宴臣没勉强,摸摸她的头,转而提起转让股份的事。
凌云致又拒绝了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……”她张了张嘴。
因为她想要现金。
现金简单直接,而股份麻烦。万一跑路以后,孟宴臣拿这个做借口耍手段逼她回来怎么办?
她受到什么样的伤害,就回以什么程度的报复。孟宴臣犯的不是原则性错误,不是说出轨了,或者为了许沁而冷落她、不管她。因而,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他因为工作上的难处紧急需要她手里的股份,她是会帮忙的。
那么问题就出来了,她不懂,不懂生意、不懂股份、不懂这些弯弯绕绕。要是孟宴臣忽悠她呢?他干得出来。
所以要直接从源头避免,她知道自己心软,所以才要断绝任何藕断丝连的可能性。
她是喜欢钱,但是不贪婪,主打一个见好就收。自四月起,孟宴臣每个月都会往她账户里打一百万,这些钱加上利息,足够她找个十八线的小城市安稳定居了。
但是不能跟孟宴臣这样解释。
在孟宴臣眼里,这戛然而止的沉默被解读成别样的含义。
他赶紧为自己申辩,“云致,我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孟宴臣跟她说,是因为昨天听了顾女士的话,所以想给她一些保障,反正将来也都是她的。
凌云致还是沉默。
孟宴臣看着她蹙起的眉心,也沉默了。
许久之后,他开口,“你是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