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故脊背绷紧,呼吸也变得急促,蔺寒枝比他好受不到哪里去,但还是在朦胧水雾间嗓音低哑地轻声哄他:“快了。”
祁故出于本能地信任他,在他的安抚下放松着身体,重新适应新的雨势。
雨下了很久很久,即便是雨停了,那片积雨云仍旧飘浮在半空中,许久未散。
祁故累得已经模模糊糊眼睛都闭上了,后半场都是蔺寒枝抱着他才勉强撑下来的,此刻感受到蔺寒枝还要往上凑,下意识往后躲了躲,又怕他难过,杏眼挣扎着睁开一条缝隙,呼吸温热在蔺寒枝性感的喉结上吻了吻。
“好累。”声音软绵绵的,有气无力。
“好,给你洗洗,我们休息。”蔺寒枝低笑着说,尾音带着钩子般。
祁故挂在蔺寒枝身上半梦半醒地洗漱完毕,蔺寒枝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状况。
而后用棉签给他涂了一点药膏,再将人裹上睡衣干净清爽地抱上了床。
祁故又困又累,这会儿堪称四六不分,从喉咙里含糊地呜咽出“嗷嗷”(晚安)后,便脑袋一歪睡熟了。
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,蔺寒枝看着病怏怏的,怎么这么能折腾?
以后每次都要这么折腾吗?
啊???
祁故有些担心自己的小命不够折腾的。
醒来时的感觉还算清爽,说不上很疼,只是隐约有些麻,但还是令咸鱼觉得不适,翻了个身后又将自己深深陷进床褥里。
感受到祁故醒来,蔺寒枝略微松开一点抱着他的手臂:“还好吗?有没有不舒服?”
祁故脑袋在鹅绒枕头上幅度很小地晃了晃:“就一点点。”
“早饭让人送到房间吃?”
“好。”
“吃红糖鸡蛋?”
祁故杏眼发射出眼刀:“……你自己吃。”
怕真的惹人生气,蔺寒枝忙说:“好,我吃,吃两碗,毕竟昨晚是我的第一次嘛~”
祁故:“……”
不止第一次吧,还有第二第三……
祁故很机智地没有将这话说出来,免得蔺寒枝这脸皮厚的继续说出什么石破天惊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