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痛楚将我全身挟裹,我几乎蜷缩成了一只大虾。
但即便如此,我还是强撑着没有倒下,依旧陪着笑脸。
因为我知道暗河下游更加可怕。
那里水深可过胸,水里的人面鱼更加凶恶嗜血。
被打发到那里的矿奴,没有一个能活过二十年。
至少在暗河中游,还能混口饭吃。
然而下一刻,血色剑气便撕开了终年萦绕于暗河上方的寒雾。
一道黑衣身影凭空而立,血色圆盘在他脑后浮现。
其掌心悬浮的恐怖气息让整条白沙矿脉都开始轰鸣。
紫衣管事们祭出的法宝还未靠近,便被无形无息的力量碾碎成灰。
“锁链不是用来戴的。”
黑衣青年并指虚划,无数条佩戴在矿奴脖颈上的锁链应声而碎。
那些禁锢我们法力多年的锁链碎片并未落地,而是围绕着他宛若游龙般盘旋。
“而是用来杀人的。”
黑衣青年随手一指,无数锁链碎片便朝着四面八方激射。
所过之处,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圣教紫衣管事纷纷闷哼着倒地,染红大片大片的暗河。
我听到黑衣青年张口说话,声音宛若洪钟大吕,经久不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