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风婷沉默。
若是回答是,等于承认谢莺眠与慕宁郡主的伤无关。
若回答不是,她就是撒谎。
对太后撒谎,罪同欺君。
以谢莺眠的性格,定会将此事闹大。
到那时,影响的不仅仅是她,还有杜家。
“是。”杜风婷只能硬着头皮回答。
谢莺眠朝着太后行礼:“太后娘娘,我的问题问完了。”
“按照杜风婷的证词,慕宁郡主突发奇想在桃花林中舞鞭,她舞鞭过程中出现差池,不小心伤到了自己,而我,自始至终没与慕宁郡主有过肢体接触。”
“所以,慕宁郡主的伤不是我造成的。”
太后没想到谢莺眠三言两语就将杜风婷给堵住了。
她对杜风婷很失望。
杜风婷捕捉到了太后的失望,忙道:“凌王妃的问题既然已经问完了,那我可以多说几句了。”
“是慕宁郡主要舞鞭,也是慕宁郡主自己打到了自己,但,是凌王妃故意给慕宁郡主设圈套,引导慕宁郡主陷入危险。”
“如若不是凌王妃故意使坏,慕宁郡主不会受如此重伤。”
谢莺眠:“太后娘娘,证人不仅仅杜风婷一人。”
“当时在场的人,除了杜风婷,还有陶彩月,还有凌王府的扶墨侍卫,以及我的两个丫鬟。”
“我的两个丫鬟和扶墨的证词您或许不信。”
“但您可以传唤陶彩月来,陶彩月与我没有交集,她还是慕宁郡主的表妹,她的说辞更有信服度。”
太后传唤了陶彩月来。
陶彩月给太后行了礼,没看谢莺眠,也没看杜风婷。
她匍匐在地,满脸泪痕,眼睛都肿成一个核桃。
“太后娘娘……”
“臣女照顾慕宁表姐不利,请太后娘娘责罚。”
太后眉头微蹙:“到底怎么回事?仔细给哀家讲讲。”
陶彩月哽咽道:“慕宁表姐看到凌王妃等人后,主动上前来打招呼,又瞧见落英缤纷景色极美,就想即兴舞桃花鞭。”
“那一处桃花树茂密,长鞭打落桃花时,树上的桃花纷纷落下,慕宁表姐舞鞭舞到了兴头上,加大了力道和幅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