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长得五大三粗,身材魁梧壮硕,皮肤黝黑粗糙,像是长期在户外劳作所致。他的脸庞宽阔,浓眉大眼,此刻却满是惊恐之色,眼神游移不定,脚步虚浮,仿佛每走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们。
凤宸睿撇了一眼行知,眼神中带着丝丝不满,似是对他来得稍晚有些埋怨。但是行知朝他颔了下首,用眼神示意事情已经办好了之后,凤宸睿才满意地点了点头,将目光投向高堂之上。
县令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人,神色一凛,连忙询问:“堂下何人,速速报上名来,为何来此?”
行知立马行礼,声音洪亮地报上名号:“禀大人,在下行知,奉我家公子之命去查宋姑娘的案情,特意带了个人证过来。”
一旁的邱然一听,顿时如遭雷击,顿觉大事不好。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,他看看后堂的方向又看看高堂上,但又不敢胡乱开口。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,强装镇定,脸上肌肉微微抽搐,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。
县令神色严肃,目光如炬,追问着:“哦?是何人证?”
行知如实禀报:“回大人,此人是牛头村的屠夫,与死者的媳妇是相好,他们暗通款曲,他会跟大人说明案件的真相。”
行知话音刚落,那屠夫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,“噗通”一声跪地求饶起来,整个人抖如筛糠。
他一边磕头,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“砰砰”的闷响,一边抖着声音道:“大人,不关草民的事啊,整件事都是福娟和别人密谋做的呀。昨晚半夜她来找草民,神秘兮兮地跟我说她相公喝药死掉了,以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。我一追问才得知是她偷偷下了毒药,说是仁和堂的人给她的药。”
县令眉头紧皱,怒喝道:“你且细细说来,究竟是怎么回事?仁和堂的什么人?你若敢有半句假话,本县定不轻饶!”
屠夫吓得脸色惨白如纸,牙齿“咯咯”作响,哆哆嗦嗦地说道:“大人,草民不敢说谎啊。福娟说,是仁和堂的一个大夫找到她,给了她一包药,让她趁她相公喝药的时候偷偷放进去,就会让她相公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,正好可以把责任推到给她相公看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