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有些淘气的撞到她身上,安澜伸手要扶,孩子的父亲却先一步将他拽起,严肃的告诫教导他规矩。
五六岁的小男孩儿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纪,在安澜的印象里是最听不进去大人教导的年岁,但程家规矩真是大如天,都能让孩子克服本能,那小孩儿硬是站在那里乖乖接受训导。
回去的路上,安澜跟程峰说起这件事情,喝了点酒的程峰靠在椅背上,轻笑:“知道为什么许多不听话的孩子一放假就会被带去深城吗?”
安澜:“为什么?”
程峰挑眉:“港市不让打孩子。”
安澜迟疑:“带去深城打?”
程峰点头:“方便。”
对于这个回答,安澜有些惊讶,她还真以为程家的人从小就这般的与众不同,原来也少不了棍棒底下出孝子。
不过
“你一定是没怎么挨过打。”
不然怎么还能养成这样恶劣的性子。
程峰似笑非笑的望着她:“我从小就聪明会来事,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轴。”
安澜听不得他自夸,“王婆卖瓜。”
自卖自夸。
程峰让司机开了车窗,吹着夜风,头脑清醒了些,递给她一个特别厚的红包,“利是。”
利是,在内地叫压岁钱。
安澜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收到压岁钱是什么时候,愣了好一会儿,半晌将头侧开,“你们港市还有这样的规矩?”
给自己妻子发压岁钱?
程峰将红包放到她手里:“以后这就是我们家的规矩。”
安澜掌心贴着那红包,有些热,许是从他怀里刚刚拿出来的缘故。
初二那天,港市有烟花秀,程峰带她到视野最好的大平层俯瞰港岛夜景,烟花一瞬间就在安澜的面前绽开。
她从未在这个角度看过烟花,绚丽绽放,如梦似幻。
程峰看着她眼中被烟花映照出的光亮,从身后抱住她,问:“好看吗?”
安澜:“你们港市的人真的有钱。”
程峰被她喃喃的声音逗笑,“这就算有钱了?”
安澜觉得跟他说不明白,他本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命,自然是理解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