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轩灰瞳中黯厄纹路暴涨，苏儒右腿膝盖突然炸开一蓬血花——这不是外伤，而是构成关节的能量回路被强行篡改。
不朽气血本能地涌向伤口，却在愈合的刹那增生出漆黑荆棘，尖刺倒卷扎入骨髓，每一次心跳都泵出更多毒藤。
苏儒咬碎舌尖，金红佛火自喉间喷涌而出。禅佛之力裹住周身三丈，暂时遏住荆棘魔渊的蔓延。
他左手白骨亮起妖纹，戮神之力凝成一柄琉璃骨剑，剑锋未动，周遭空间已然裂开蛛网状的白金纹路。
“斩！”
骨剑劈出的弧光撕开永夜瘴气，却在触及司轩胸前三寸时诡异地坍缩。老者枯瘦的食指轻轻一叩，那道弧光竟调转方向轰向苏儒自身。
炸开的剑气削去他半边面皮，白骨裸露的脸颊上，佛火与妖纹正疯狂对抗着反噬的黯厄之力。
“阴仪噬魂的滋味如何？”。
司轩凌空虚爪，苏儒胸腔内的心脏突然停滞。无数黑丝从心室暴射而出，顺着血管侵蚀四肢百骸——这是玄穹境对能量本源的绝对支配，踏天境的修为在他面前不过是提线木偶。
“诸行无常！”
苏儒嘶吼着震碎心脏，以自毁式发动梵天妖刃。崩碎的金红佛光与白金妖气在空中交缠，凝成一柄刻满往生咒的巨刃。
这一击耗尽他七成无极之力，刃锋所过之处，连永夜瘴气都被灼出焦黑的裂痕。
司轩终于后撤半步，袖袍在刃风下化作飞灰。小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中，渗出泛着绿芒的黑血——那是混入幽冥之力的证明。
地面被毒血溅射的瞬间，方圆十丈草木尽数枯朽，岩层翻涌出无数哀嚎的鬼面。
“倒是小瞧了你了！”。
老者身后的阴仪旋涡骤然扩张，整片战场被拉入幽冥与黯厄交织的领域。苏儒的骨骼发出瓷器龟裂的脆响，神识如坠冰窟，连佛火都凝成惨白的冰棱。
千钧一发之际，苍穹忽有青芒裂空。
顾云辰的白袍纤尘不染，脚下绽开的道纹让永夜领域冰雪消融。他甚至没有拔剑，只是淡淡扫了司轩一眼，老者身后的阴仪旋涡便轰然炸碎。
“无上境？！”。
司轩的惊怒凝固在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