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找到爸爸妈妈,现在连爷爷都没了。
“孩子……”
梦里,是爷爷躺在血泊里,艰难开合的嘴巴似乎想跟她说什么。
她爬过去听。
“记住……101……101……”
再次清醒过来,已经是三天后。
窗外阳光很刺眼,叶轻眯了下眼睛,仿佛视线里还残存着一抹血红色。
很快只剩下病房里的白,还有睡在床边的三名少年,以及不远处被挤到角落里的秦雨。
隔壁窗帘动了一下。
“轻轻,是你醒了吗?”
魏太太本来只是撩一下帘子,这下猛地起身全掀开了,冲着床边的魏隽跟安时洋就是一顿拍。
“混小子!说照顾人,结果人醒了你们还跟猪一样。”
安时洋嗷一嗓子给疼醒了,摸着背还在嘀咕。
“这都守了三天三夜,铁打的都不行啊。
叶轻,你再不醒,我们也要进医院躺着了。”
他幽默了一把,又换来一顿拍。
之后唤来医生检查体温。
“体温已经恢复正常,再观察一会儿要是没其他不舒服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连药都不用开。
众人这才松了口气。
魏太太把三个男生赶回去洗漱,自己坐在床边,心疼地摸摸她消瘦下去的小脸。
叶轻蹭了蹭她的掌心。
“干妈,我梦见你了。”
“是吗?梦见我什么了?”
“在给我讲故事。”
“那晚上干妈给你讲,陪着你睡觉好不好?”
“嗯。”
叶轻没有撒谎。
梦里她幻想过妈妈的样子,就是干妈护着她的模样。
魏太太搂着她拍了拍背,动作轻柔。
“你哥哥也是一早就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