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筠婉没有理会李月茹的挑衅,只是拉着正要冲上去吵架的粟米,快步走开。
粟米被拉着走了几步,还是气鼓鼓地回过头:“李月半,你怕是忘了那日在长盛街,我家小姐可是高抬贵手放了你一马,别不识好歹……哼!再敢对我家小姐无礼,休怪我无情!”
言罢,还狠狠瞪了李月茹一眼,转身走了。徒留那胖小姐在背后张牙舞爪,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:“你你你!一个臭奴婢再敢叫我‘李月半’试试看……瞧我不撕烂你的嘴!”
粟米被杜筠婉硬拉着胳膊,气得腮帮子鼓鼓的,嘴里不停地嘟囔着:“婉姐儿练了那么久的双面绣,为何不用?若是婉姐儿拼尽全力,还有那些人什么事!”
杜筠婉笑着摇摇头,再回头看了一眼拥挤的人群,这才略略安心解释道:“傻粟米,宫中情况不明,若我真用了双面绣,怕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豺狼就要嗅到味儿追过来了,届时,可能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此时不宜打草惊蛇,第七名已经是我能留在后宫最好的成绩了。”
她微微抬起头,目光望向远方,像是在憧憬着什么,又像是在谋划着未来:“我的目标只是进入前二十,能顺利留在宫中即可,我可不能肖想前三名!”
那三位估计会嫁与皇亲国戚,定是没跑了!
杜筠婉心中所求,不过是能谋得一个小小女官的差事,能留在后宫查清当年的真相。待一切尘埃落定,便可以依照宫中的惯例被放出宫去。届时,再带着粟米、秋荷离开皇城,天高海阔,再没有比这更完美的结局了!
“为何?可你明明对太子……”粟米太清楚自家主子的心思了。
话刚脱口而出,她就捕捉到杜筠婉眼神中那瞬间的锐利,硬生生将她后半句话给截住。粟米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意识到自己失言了,赶紧低下头去。
杜筠婉缓缓收回目光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:“前三名太过耀眼,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。树大招风的道理,你还不明白吗?”
粟米当然明白,可随即她又陷入了沉思:“那林家小姐……”
“是啊,”杜筠婉不禁黛眉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