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暮沉听完,眸色暗沉无波,没有任何回应。
然而谭思溢敏锐地感觉到,刚刚才被打破的窒息感,似乎又一点点地凝聚了起来。
这种感觉他过于熟悉,顿时再不敢多说,已经到了嘴边的分析,也通通都咽了回去。
他隐约觉得,江暮沉大概是知道对方是谁了……
……
同样的时间,秋水台的大平层豪宅内,燕时予从昏睡之中骤然惊厥而醒,全身紧绷,满头冷汗,神思混沌。
守在旁边的高岩连忙伸出手来试图扶起他,却被燕时予一把攥住,那样大的力气,饶是他一个成年男性,也有一瞬间疼得皱了皱眉。
“燕先生,是我。”高岩连忙低声道,“没事了……”
燕时予坐起身来,闭目平复许久,才终于声音喑哑地开口:“发生了什么?”
高岩顿了顿,才终于开口道:“你太着急了,那样剂量的药,一般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……”
燕时予这才似乎想起了什么,再开口时,却只是道:“房子呢?”
高岩一听,顿时就陷入了沉默。
而沉默,有时候也是一种回答。
燕时予没有再多问什么,重新闭上了眼睛,“去准备明天的会议吧。”
高岩轻轻应了一声,即便同样有诸多不放心的地方,终究还是不得不退了出去。
很久之后,燕时予才终于缓缓睁开眼睛,看向了窗外遥远的城市霓虹。
五光十色,光怪陆离。
又寂寥如斯。
……
翌日清晨,棠许照常又去了公司。
跟她熟悉的职员知道她原本是要搭乘昨天的航班前往伦敦的,不料又在公司见到她,属实是震惊。
棠许没有过多的解释,只说行程推迟了,另外又约了许久未见的行业前辈曾应仑一起吃晚饭。
虽然有些日子没见,但是曾应仑一直以来都不忘提携和关照棠许,因此对棠许而言,这顿饭确实是应该请的。
只是,当孟连城推门走进包间跟曾应仑打招呼的时候,这饭局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。
曾应仑和孟连城是老同学,见到他自然是高兴的,还热情地向棠许介绍:“孟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