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底知道什么,是不是在刻意刺激车内的王明珠!
宋景行眼神骤冷,眉宇间已经流露出几分森冷,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,“谢大人说起这件事,本公倒是忽然想起前几日听闻的趣事。”
“听说有人在谢大人幼子百日宴闯入,说你家夫人用死婴换了她的孩子,闹得沸沸扬扬。”他说话间带着几分挑衅,刻意将谢允北的怒火挑起,让他无暇顾及车内人,“京城多少年没出这么荒唐的事真是让本公大开眼界。”
宋景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刃一般,从谢允北的脸上割过,割得他面上无光,心生怒火,“不过是场闹剧。”
他意识到宋景行是刻意说出这些话,想要激怒他,可就算是明白,他也止不住怒火,脸色一点点冷下来。
“看来里面的人不一般,”他冷笑一声,“竟是让公爷对我这般防备。”
车内传来压抑不住的抽噎声。
王明珠浑身都在颤抖,眼底血红,恨得将下唇咬得鲜血淋漓。
孩子病了?她的小宝病了?
她近乎时哆嗦着手,想要掀开帘子,却先一步被环住,耳边传来一道压抑着哭声的嘶哑嗓音,“明珠,嘘。”
王明珠这才想起来,自己还在马车上,在入宫的路上,在想办法救回孩子的路上!
可孩子病了!
她的心顿时像是被撕开,疼得喘不过气,只得死死咬住自己的拇指指腹,压抑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哭声。
她好恨谢家人。
裴云心疼地抱住妻子,心下满是无力,恨意将他吞噬,他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,若不是妻子身份特殊,他们这辈子怕是再也没办法救回孩子,甚至不可能活着走出京城。
夫妻二人紧紧相抱,心下是无限恨意。
“怎么,谢大人对本公这么好奇?”
宋景行清楚马车内的两人多么煎熬,顿时失了全部耐心,驱逐道:“若是真好奇,谢大人不如找个同僚随便问问,你就这么盯着本公,也看不出什么。”
谢允北没说话,望着他眼底的冷意,只想起那个雨夜,姜宜笑是如何绝望地离开谢家,自己又是如何被这个小人趁虚而入,心里顿时一冷。
他望着宋景行的眼神如狼一般狠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