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宁没想到,居然连梳妆台和衣橱都是满满当当的,梳妆需要用的画眉墨玉簪粉红玉膏一一齐全,还有各色的胭脂,统一的摆放在桌面。
往上不是常见的用于摆放首饰的小柜,而是专门在旁的一侧,单独有一排的柜子,其中单独摆放着各式的首饰。
衣橱之中也是摆的满满当当,中颜色的衣裙摆放整齐,大致是按照颜色作为归类的。
形制是婉宁不曾见过的,大概是大乾女子们的衣着形制。
婉宁一一看过去,一柜子都是色彩鲜艳的,看上去就是满满的生命力。
“这些都是你准备的?”
谢危点头,这些东西,都是他一点点的攒的。
“你喜欢吗,若是有不合你心意的地方,我马上命人修改。”
“我很满意。”婉宁不自觉的在屋子中间转了个圈,那是遗留下来的习惯。
“不过……别人又不知道我,你单独放着一处院子,一看就是给女子准备的,不怕别人攻陷你的品性?”
一个过一两年就能够娶妻的少年,好端端的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设置一处给女子的小院,这不是很奇怪吗。
婉宁见过不少的御史,平时国家大事,社稷民生不管,就是死命的揪着对家后宅的事情不放,有时候甚至还要插手启文帝的后宫。
“君子”二字,就像是被他们一张张的臭嘴给定义,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,若是有半点不合那群人的心意,马上就要以头撞柱。
死不死都能够得利。
死了,那就是死得其所,难保不会再史书上面留下一笔。
不死,那也要得到目标人物,以及周遭官员的忌惮,还能博得一个不畏生死,以命相谏的好名声。
无论是在什么世道,名声都是能够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婉宁并不认为,在大燕适用的道理,在大乾行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