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闪过一万分的震惊,刀琴喃喃道:“是不是该告诉公子:”
“有道理,我觉得我们该将此事禀告给公子。”书剑觉得,这件事已经是超出了他们两个侍从可以处理的地步。
两人对视一眼,齐齐道:“走!”
火急火燎的往屋子里面赶,之前是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啊。
跑的时候,在心里面不停的呐喊:鬼姑娘,可千万不要注意到他们两个啊!
书房中,青瓷冰裂纹香炉吐出袅袅沉水香,十二折素纱屏风上绘着潇湘夜雨图,每片竹叶尖都缀着细如蚊蝇的小字。
湘妃竹帘滤过的天光落在蕉叶形砚滴上,最妙的当属北墙那幅《山居秋暝图》。
洒金宣纸上王维的诗句看似随意题写,实则每个&34;空&34;字的飞白处,都藏着密道机关的刻度。
谢危曾借着给画轴除尘的机会,用剑穗上的玉珏轻叩第三行诗句,感知墙内传来七年前他在在地牢听惯的锁链回声。
整洁却处处尽显雅致的桌案,摆放的是平南王送的文房四宝,缠枝头莲纹样的青玉镇纸最为名贵。
王羲之的《快雪时晴帖》摊开,而再往上,两个巴掌大的木雕摆在洇了墨的宣纸旁。
雕刻的技艺算不得好,在细节处的处理,粗钝得很,一看就是初学者的手笔。
可是,整个小木雕,周身光滑,像是被人常年把玩,手心里面的温度传递,融化了木雕周身的棱角。
小人是一个小少年的模样,在旁边,是另一个小人。
雕刻的技艺,绝对是要比另一个来的好上许多。
那是一个小女孩,就算是一个没有活气的木雕,都能让人看出神情倨傲,高高在上。
可是偏偏是孩子气十足,两颊圆鼓鼓,多了几分的可爱。
“又出神了……”谢危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小木雕。
“你们两个倒是七年都在一起。”
发觉到自己又在和小木雕说话,谢危不由得轻笑,真是昏了头了。
把笔放下,谢危伸手摸摸女娃娃木雕的脑袋,眼中尽是怀念。
点点的阳光从万字纹窗棂斜切进来,将少年半边脸浸在蜜色光晕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