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被平南王扼住脖子,压在城墙上面,我看到了,你知道那时候,薛皇后和沈琅在干什么吗?”
婉宁的语气很沉,仿佛她在那时候看到了一切。
其实……她没有分身的本事,当时就在城门处,看不到别地的景象。
可是她会猜,那群得到了好处,又自诩高高在上,一身清白的人,他们会是怎么想,她最是知道不过。
“他们在干什么?”谢危紧紧的注视着婉宁,这么长时间以来,他们还是第一次说起这件事情。
他很想知道,想知道他的姑母薛太后,表哥沈琅,是否有那么一分一毫的愧意。
还是说,真的就是“君臣有别,贵贱不等”?
在谢危的注视下,婉宁微笑,从口中吐出来的话语,毒的像是能够穿透人心,让人遍体生寒。
“薛太后在笑你傻,真的就听她的话,傻愣愣的换上了太子的衣裳。”
“沈琅倒是有些愧疚,但是他更多的是庆幸。”
“在地道里面躲着的时候,他还抱着自己,说’这不是我的错,是定非他本来就是为人臣子,是奴才,我才是主人!’他在安慰自己,他觉得自己没有错!”
兴许瞎编的这些东西,还有不少误打误撞,还能和真相重叠。
至于自己根本没看到,婉宁表示,那才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谢危信了她的话,真的是这么想的,那就足够了。
谢危的眼睛里面,已经有了泪花,咬着自己的下唇,强制性的想要让自己不露怯。
“谢危,是他们一个个都没想要让你好过,他们只想要把你推出来,好给他们当做是替死鬼。”
“可是,凭什么呢?”
对啊,凭什么呢?
难道就是凭着那一句“君臣有别,贵贱不等”吗?
谢危不服。
他的命,还有跪在雪地之上,那三百个无辜之人的性命,那又算什么呢!
身侧的双拳攥紧,谢危不怀疑婉宁所说的,他就恨,发自内心的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