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壮硕的刺客被倒吊在梁下。
铁钩贯穿脚筋,血珠顺着下巴滴进铜盆,发出规律的“叮咚“声。
贾羽舀起一瓢盐水浇在伤口上:“听这声响多妙,像不像你娘唤你吃饭的梆子?”
那汉子突然狂笑起来,笑声震得铁链哗啦作响:“狗官!老子脚底的老茧比你脸皮还厚!“”
墙角阴影里,最后三个刺客被铁蒺藜网裹成茧。
贾羽故意让番子抬进来一筐水果,汁水淋漓地啃着:“这是刚摘的水果,各位家里妻小怕是尝不到了。”
最年长的刺客突然睁开眼——这是整晚他第一次有反应。
贾羽立刻捕捉到这个细节,将桃核精准扔进他衣领:“原来你也有家眷!
但最终,这三人还是没有开口说话。
当东方泛起蟹壳青时,贾羽终于走出地牢。
他摘下手套扔进炭盆,看麂皮在火焰里蜷缩成灰。
身后传来锦衣卫千户小心翼翼的请示:“要不要上脑箍”
“不必了。”
贾羽望着晨雾中朦胧的宫墙:“把第七个人的左耳割下来,用冰盒装着送倒四座城门示人。”
他嘴角浮起冷笑:“自有人会坐不住。”
阴暗潮湿的地牢里,血腥味与腐锈的铁链气息混杂在一起,令人作呕。
火把的光影在斑驳的石墙上摇曳,映照出刑具上干涸的血迹。
贾羽负手而立,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根细长的银针,针尖上还残留着些许暗红。
这时,云建业大步踏入牢房,眉头紧锁,官袍上沾染的夜露还未干透,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。
他扫了一眼刑架上奄奄一息的几名刺客,沉声问道:
“贾大人,可有进展?”
贾羽摇头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:
“这些死士骨头倒是硬得很,烙铁、透骨针、水刑都试过了,竟无一人开口。”
云建业闻言,面色更加凝重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腰间的玉佩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他低声道:“时间不等人,九月将至,秋收在即,若不能尽快揪出幕后之人,晋国境内必生动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