恋恋不舍地把叶渡清拉起来,严以琛把那破烂的里衣放入河水中打湿,给叶渡清擦拭一番。“还是赶紧把狼皮鼓弄到手吧,这日子,我是受不了了。”
叶渡清揉了揉腰,发觉上头有些明显的痕迹,无奈地摇头。他把那件衣服勉强套上,又对着河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。“速战速决。”
叶渡清先走一步,严以琛坐在河边,用泥糊脸,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,整个人一激灵。
“爷爷,你能不能别老搞突然袭击啊?”想都不用想,这肯定是严屹宽。
严屹宽嫌弃地啧了几声,“你当我愿意大半夜的看你们伤风败俗啊?”
严以琛干咳一声,“这不是遭人暗算了吗,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?你老头子还干偷窥的勾当,也不怕一把年纪长针眼。”
他话刚说完,就遭一暴栗,严屹宽扯住他耳朵扭啊扭,疼得他直求饶。
“啥事儿啊爷爷,你和麻大爷前两天跑哪去了?”严以琛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,问道。
严屹宽说:“刚才我可不是唯一的观众,还有一个鬼祟的小子。”
“谁?”严以琛吃了一惊。
“那个叫于定溪的,现在已经走了。我这两日去东突厥别的部族走了一遭,看看情况,发现东突厥人之间确有嫌隙。而这个于定溪一直在两派之间游走,有些可疑。”严屹宽看着逐渐落下去的月亮,说道。
严以琛皱起眉,将于定溪的事情跟自己爷爷讲了一遍。“醒儿与他相熟,这人上赶着往醒儿面前凑,指定是有点问题。”
“突厥与中州的混血,还在天一门学艺,哼哼,有点意思。你接着装傻,可得把小叶子看住了,我和老吴不会走远,时刻照应着你们。”严屹宽嘱咐道。
“放心吧爷爷,醒儿他也有分寸,不是那么好骗的。”严以琛将地图交给严屹宽,自己往回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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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勒可汗是被手下侍从喊醒的,一睁眼就瞧见严以琛大模大样地站在自己牙帐的案几上,端着盘点心往嘴里扔。
“他怎么跑这来了?没拴住吗?”铁勒可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