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渡清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。“谢谢。我已说过我的目的,你呢?身为天一门掌门弟子,为何给突厥人做事?”
于定溪苦笑道:“因我本就是突厥人啊。”
叶渡清还真的不怎么了解于定溪家里是什么情况,眨了眨眼睛,“我只知你是北方人,没想到……”
室内温暖,于定溪便将外面披着的厚重袍子脱了,搭在一旁的架子上。叶渡清瞧见他里头穿的是款式简单的突厥着装,因他身材适中、面容白净,所以看上去没什么草原人的气质。
“准确的说,我是半个突厥人。我的生父是于答部的可汗,他在二十多年前抢了一个中州女子做妾室,那中州女子就是我的母亲,随后有了我。于定溪这名字是母亲为我取的,我还有一个突厥名字,不怎么好听,就不说与你听了。前些年,我生父去世,由我同父异母的兄弟接过了可汗的位置。我虽然在中州学艺,但母亲独自一人居留在这草原上,处处受我那个兄弟的限制,生活枯燥。因为母亲的缘由,这些年我就回来参与一些事务,倒不为了别的,只为让她在部族里的地位提升些许,能安度晚年才好。”于定溪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半天,语气平缓,仿佛在讲述什么稀松平常的故事。
叶渡清消化着于定溪的身世,内心中对他有了些同情。“你随掌门学艺,功夫很好,能力也好,为何不想法子将母亲接回中州去颐养天年呢?如果有难处,南掌门不会不帮的吧?”
于定溪微笑着摇头,“不是我不想接母亲回中州,是她自己不愿回去。”
这么一说,叶渡清便明白了。一个好女子,平白无故地被突厥人强掳了去,迫于无奈生下孩子,又经多年含辛茹苦地将这孩子抚养长大,恐怕心中愤懑早已被漫长的岁月和失重般的无力感填平,不再去追寻梦里的故乡。
于定溪看着叶渡清的眼神,知道他动了些感情,微微一笑。
小师叔啊小师叔,我对你的背景经历如数家珍,可你对我却毫无了解,在此之前,恐怕也不想了解吧?从我上天上学艺开始算,你我相识已有十几年,但你却从未正儿八经看过我一眼,更别提深交,如今我卖些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