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你要收好,临水是小县衙,没有大理寺分寺,到了临水的地方官府,只需把这文牒和官徽给县令看了就好,大理寺办案他们必须全力协助,不得有误。哦对了这是你的官徽。”费征雁手忙脚乱摸出一块腰牌,同文牒一起塞给严以琛。
他招手示意林鹭进来:“林小鸟,你跟少卿一道去,少卿有什么问题你要好好解答。”
说完他又转回头,“严少卿,你会武吗?”
严以琛答:“会些拳脚,三脚猫功夫罢了。”
“那还不够,林小鸟啊,再叫张猛,徐崇,杨虎三个护卫,护少卿周全。”费征雁报了几个人名。
严以琛感觉这护卫倒是用不着,他虽然不能用魔道经,但身手底子还在这,一般小贼伤不到他。
费征雁看严以琛的表情,就说:“你不晓得现在那里是什么情况,江湖门派纷争,那是险象环生防不胜防。”
严以琛接了书童给的卷宗匆匆一看,心里也讶异,谢过大理寺卿,也不耽搁了,即刻上路前往临水。
费征雁叹着气坐下,看严以琛走远了的背影,念道:“唉,陛下如此安排,怎知是福是祸啊。”
临水湖畔,如酥般的小雨被微风吹得飘飘摇摇,落到一把油纸伞上。撑伞的那双修长的手动了动,伞面上的竹叶轻旋,水珠甩出几道银线。
撑伞的青年人看着雾蒙蒙的湖面发呆,撑船的船家一声悠长的吆喝,小船就已靠岸。那把月白的油纸伞轻盈地跃入形形色色的人流中,消失在长街小巷里了。
大理寺外出办案都是骑快马,此时三个壮实汉子已经在马厩检查马鞍,等候新上任的少卿大人。林鹭还是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礼数一点不差,把严以琛往马厩领。
费征雁特意准备了五匹快马,都是血统优良可奔袭千里,可一路骑到临水去。尤其是给严以琛准备的那匹黄骠马,又称“透骨龙”,别看喂饱了,肋骨还是突出在外,但可日行千里,极通人性。
严以琛是识得宝马良驹的,摸了摸黄骠马的鬃毛,觉得费征雁挺够意思。他满以为今天能先在大理寺安顿下来,没成想这案子急成这样,身上的包袱没等取下来,就要出发了。那也正好,省去收拾的麻烦,速去速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