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。”
飞溅的灯油在地上燃起幽蓝火焰。
“夜行者会的高层都是这等实力?如今竟敢叫嚣太清宫,怪不得人家不将你们当回事。”少年猛地后仰,后背重重撞在供桌角,借着这股冲力翻身滚向角落,寒剑顺势划开袭来的红绸。
“死到临头,还敢嘴硬?”
嘶鸣声中,被斩断的绸缎竟化作血雾,在空中凝成万千细小血刃,暴雨般射向他面门。
云修晏旋身踢翻供桌,腐朽的木梁轰然倒塌,扬起的尘土暂时遮蔽了血刃锋芒。
他摸向腰间,却发现不知何时腰带已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。
“你挣扎得越厉害,滋味会越妙。”
雾嫁娘的笑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,祠堂梁柱间突然垂下数百条红绳,末端系着的铜铃疯狂摇晃,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。
云修晏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,握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,余光瞥见墙上的人脸开始扭曲变形,竟从砖石中伸出枯槁的手指,朝着他的眼睛抓来。
“长着一副清秀面庞,却使出如此令人作呕的手段。”
千钧一发之际,少年咬破舌尖,血腥味在口中炸开的瞬间恢复清明。
他反手一剑刺入脚下,暗红的血泉喷涌而出,那些手臂发出凄厉惨叫缩了回去。
“住口!小子你又知道什么?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!”还未等云修晏喘息,雾嫁娘已从房梁倒挂而下,十指化作骨爪直取前者面门。
“哦?说到心结了?你有什么不敢面对的?或是单纯地不敢面对现在的自己!”
云修晏侧身翻滚,却见对方脚尖点地,猩红嫁衣如同伞面绽开,裙摆处密密麻麻的铜铃同时作响,声波震得他耳膜生疼,眼前阵阵发黑。
“你逃不掉的,今日便让你这多嘴的虫子永埋此处!” 雾嫁娘指尖划过铜镜,镜面泛起涟漪。
镜面泛起涟漪,从中走出三个与她一模一样的虚影。
四个身影同时甩出红绸,在空中织成密不透风的罗网。云修晏挥剑劈砍,剑刃却如砍在泥潭中般绵软无力,红绸顺势缠住他手腕,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