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长发挽至耳后,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,自嘲般的笑了起来。
今天又该做什么?
去国安署,坐在那早已看腻了的法医室吗?
都已经休了这么多天的年假,再旷工几日,好像也没什么区别。
她只觉得,她对那枯燥法医室的厌恶,已经达到了忍受的极限,没有他在的国安署,她是一日都不想再去。
那里,没有任何意义。
现在的她,只要一回想起她辞去教职,一心留在国安署调查鹧鸪的十年彷徨光阴,她就觉得自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。
自嘲间,门铃突兀地响起。
只按了一声,便再没有继续多按。
是他……
她眉梢骤然惊喜,几乎是小跑着去开了门,正欲换上一张冷脸,骂他几句,质问他是不是洛桑呆上瘾了,不打算再管她的事。
可门打开的一瞬,她就愣在了原地。
来人,她既熟悉,又不熟悉。
“你……”她表情先是一阵错愕,心头没由来的慌乱又很快被另一种喜悦给压了下去。
绫婉玉回来了,林奕,他应该也回了首都。
他回来了……
“夏女士,不请我进去坐坐吗?”门口的绫婉玉并没有太多表情,语气淡漠地问道。
夏初霁本就不喜欢“女士”这个称呼,再加上绫婉玉略有些不善的语气,顿觉她的来意特殊。
她微微皱眉,心里莫名的一阵不舒服。她只觉得,这场景,像是正宫上门,警告不知廉耻的情妇。
“夏女士?”
绫婉玉又一声招呼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,夏初霁悄然望了眼门外走廊,见只有她一人,便皱眉道:“你来找我,有什么事吗?”
绫婉玉脸上没有太多笑容。
她觉得,这女人应该称呼她为署长夫人。
“有事想找你谈谈。”绫婉玉的语气,并没有太多的耐心。
两人目光对上的瞬间,夏初霁算是意识到了,绫婉玉想必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始末,心头莫名的一顿烦躁。
绫婉玉见这女人真就高傲至此,她都亲自来了,仍旧堵着门,不让她进去。
“夏女士?真不请我进去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