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居说她是后娘没好心,想不通就自己吃药自杀了。”
说完,姜亢宗还挤出一个无所谓的微笑看着习赫:“很离谱吧,这个死因?”
“我倒现在都觉得很离谱,”她说,“我想不通为什么几句谣言就可以将一个正常人扭曲成疯子,更想不通那样一个善良的女人竟然活活被谣言逼死,可是这就是底层的生活。”
“也是那个时候,我才发现外面社会对女性的剥削,我那时候就在想呀,为什么她们不反抗,为什么她们不振作?可回到家看见我赘爹笑着给我做饭,赘爹在唯唯诺诺取悦我卖药材回家的母亲,我就突然明白了什么……”
“小时候我会在乎公平,有时候会帮着赘爹让他立起来,我现在不会了。”姜亢宗耸耸肩,“权力要掌握在自己手中,起码当我有权力时,我才能高高在上去施舍帮助弱者。”
“要是在姜家村外面,也许我早早就被吃干净了。”
姜亢宗讲完看着习赫,习赫也在注视着她的眼睛。
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流动,他们都没有说话,可是从对方眼睛里看见了同样的野心、欲望,还有对这个世界的俯视,以及怜悯。
过了许久,习赫叹了一口气,对姜亢宗说了一声抱歉。
没头没尾的抱歉,他没讲述缘由,却起了另外的话题:“如果可以,你这次飞回家乡的话,我想和你一起去实地考察一下你的家乡环境,可以吗?”
姜亢宗朝他粲然一笑:“欢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