碍于何韵还在这里,她不好说太多,显得打情骂俏似的,所以她悄悄伸手绕到慕朝然的后背,拧了他一下。
慕朝然面无表情。
“坐吧坐吧,”何韵说,“朝然说的对,都来了哪里还有走的道理。”
林惜歌只能点点头:“真是不好意思,打扰了。”
“不,说明我这一趟来得更值了,可以见到朝然,还可以见到你。”
何韵心里想,要是,要是能够见到林寒时的话,那就更好了。
但这句话,她只敢在心里想。
慕朝然和林惜歌坐下,何韵坐在对面。
她擦了擦眼泪,情绪已经平稳了,不再哭泣,只是眼睛还泛着红。
“朝然,我继续回答你刚才的问题,”何韵说,“我为什么在夜店上班,陪酒,唱歌,干一些人家瞧不上又唾弃但来钱快的工作。”
林惜歌一听,都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。
她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。
而且,虽然何韵现在年纪大了,年过五十,但看起来比同龄人也要显得年轻很多,风韵犹存。
从五官上来看,年轻时绝对是个大美人。
“因为,”何韵的声音很是哽咽,还有些颤抖,“我,我需要钱,给我爸治病。”
空气都沉重了,变得凝固。
只有何韵的声音响起。
“医院就像是一个无底洞,永远有交不完的钱,收不完的费用。我哪里负担得起,又没人愿意借我,所以只能在中介的介绍下,去当起了陪酒女。”
“陪一场酒,算下来我能赚个几千块,好的时候都能上万。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,我遇见了你爸爸。”
慕父那时候,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,有钱又年轻,还有着慕家少爷的名头,基本上是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。
而何韵,正缺钱。
一个是风流倜傥的富家少爷,一个是贫穷无依无靠的陪酒女。
就这样,两个人干柴烈火,一发不可收拾。
不用何韵细说,慕朝然和林惜歌也都能明白这其中的过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