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虽河面不过三十米宽,却承载着大周国商贸繁荣与漕运昌盛的重任。
一艘艘商船、漕船密密麻麻地挤在河面上,船帆似林,桅杆交错。
船夫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,和货物装卸时的嘈杂声。
徐子建一袭青色长袍,身姿笔挺地伫立在船头。
一旁的好友曹盖嘴里嘟囔着:“就这汴河的堵塞情况咱们何时才能进入黄河?
公明贤弟不如让水军的兄弟们加快速度,这周边的漕船看到咱们是军船肯定会避让!”
徐子建摇了摇头,指着河道上的漕船。
“别胡闹说!
这河道上的漕船都是为我大周朝运送粮食的,若是咱们不管不顾的往前冲,怕是不少漕船会被撞翻。
到时候出了人命,朝堂上的谏院言官们怕是要参我们一本。
到时候还没走出京畿路,就收到陛下送来的训斥诏书!
又不是在战场上慢慢走便是!”
这繁忙的汴河水道,水军船队的行船速度快不起来。
他目光沉稳地望向远方,低沉有力地开口:“传令下去,船队小心前行,不可急躁,莫要将附近的漕船撞翻了!”
身旁的传令兵立刻扯着嗓子,将命令迅速传达给后续船只。
登州水军船队训练有素,收到徐子建的命令后,缓缓在汴河中挪动。
船桨一下又一下划动河水,发出有节奏的声响,却难以让船队加快速度。
徐子建眉头不自觉微微皱起。
可看着拥挤不堪的河道,他也只能无奈等待。
就这样,船队沿着汴河缓慢前行,近两天后,才终于驶出汴河口,进入黄河。
黄河河道宽数百米,全队的速度倒是提起来了。
只不过,时间已经到了傍晚。
黄河水势汹涌,浊浪滔天,船队在波涛中剧烈颠簸起伏,需要尽快寻找着合适的停靠。
“徐大人,再往前10里河水流速变慢,想必会有适合停靠的河湾!”
登州水军统领阮小二提醒道。
终于,过了半个时辰,船队来到黄河河道一处平缓的河弯,徐子建果断下令:“此处安营扎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