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简单单三个字,却让年世兰鼻尖一酸。她张了张嘴,还未说话,胤祥已轻轻握住她的手,温声道:“睡吧,有我在,没事的。”
他的掌心温暖干燥,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。年世兰忽然觉得浑身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下来,疲惫如潮水般涌上。她眨了眨眼,长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,终于抵不住困意,沉沉睡去。
胤祥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,又低头看了看襁褓中的儿子,冷峻的眉眼渐渐柔和。他小心翼翼地为母子俩掖了掖被角,这才转身对下人们吩咐道:“好生照看着,若福晋醒了,立刻来报。”
年世兰再次醒来时,窗外的天色已染上暮色,夕阳的余晖透过茜纱窗棂,在锦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她微微动了动身子,还未出声,守在床边的颂芝便立刻察觉,连忙凑上前来。
“福晋您醒啦?”颂芝眉眼弯弯,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欢喜,“饿不饿?小厨房的鸡汤煨了一整天,油花儿都撇得干干净净的,最是滋补,奴婢这就让人端来!”
年世兰轻轻点头,这才发觉腹中空空如也,从清早发动至今,她几乎滴水未进。颂芝转身吩咐了几句,很快便有丫鬟提着雕花食盒进来,轻手轻脚地在床边支起小几。
食盒一开,浓郁的香气顿时盈满内室。除了澄澈金黄的鸡汤,还有一碟软糯的红枣桂圆粥、几样清淡小菜,并一笼刚蒸好的水晶虾饺,皮薄得能瞧见里头粉嫩的虾仁。
“贝勒爷特意嘱咐的,说福晋生产耗神,得用些好克化的。”颂芝一边布菜一边笑道。
年世兰接过青瓷碗,热腾腾的鸡汤入口,鲜香顿时顺着喉间滑入肺腑,整个人都暖了起来。她也顾不得矜持,就着小菜连用了两碗粥,虾饺也吃了大半,直到胃里踏实了,才搁下银箸。
“娜仁萨仁和阿哥呢?”她擦了擦唇角,目光不自觉地往门外瞟。
颂芝抿嘴一笑:“乳母刚抱去喂奶了,大格格跟着照顾小阿哥。”
娜仁萨仁是她的长女,才堪堪两岁,照顾弟弟不过是颂芝说的好话。
“听说,侧福晋的那个小阿哥,又病了。”
年世兰闻言,直接毫不客气的笑起来。
这五年来,胤祥与胤禛的关系不冷不热。自太子被废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