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?”乌雅成璧搁下狼毫,孙竹息递过来打湿的帕子让她擦手。
“皇额娘,儿子是想问问您,您对莞嫔……”胤禛深吸一口气,“是容不下吗?”
“糊涂!”乌雅成璧突然拍案,腕间佛珠哗啦作响,“哀家若真容不下她,当初就不会准她入宫!”她放缓语气,指尖点向窗外一树将开未开的海棠,“花未全开月未圆,这道理皇帝不懂?如今她圣眷正浓,再得哀家青眼,岂不是要成众矢之的?”
胤禛这才恍然大悟,的确,甄嬛才进宫不到两年,圣眷的确过于优厚。
“不提她了,皇后生下的那对双生子,你可有想好名字?”
“儿子这几天翻书已经定下来了,大的叫弘铭,小的叫弘瑞。”
“既然已经确定名字了,那你就去多陪陪她。”好说歹说把胤禛劝走,乌雅成璧翻个白眼,觉得空气都流畅了许多。
不过,也是时候了。甄嬛不是一直怀疑沈眉庄和浣碧的死不简单吗,那就把证据递过去,看看她会怎么做。
“竹息,哀家记得,安答应那日动手的证据,一直由你收着?”
孙竹息脚步一顿,心中微讶——太后竟是要将此事交予莞嫔?她虽不解,却仍恭敬应道:“是,奴婢一直妥善收着。”
“去准备一下,寻个合适的时机,让人慢慢透给莞嫔。”乌雅成璧指尖轻叩案几,眸光深沉,“不必太急,但也不能太迟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孙竹息低眉顺目,转身去取证据,却又从暗格中捧出一个精巧的檀木匣子,双手呈上。
“娘娘,这是前些日子盯着安答应的人发现的。”她掀开匣盖,里面放着半块未燃尽的香饼,暗褐色的香料上隐约可见细密的纹理。
乌雅成璧眉梢微挑,取过银簪轻轻挑起一点,指尖碾开,幽香浮动间,她眸色骤冷。
“龙涎香混着西域依兰,”她嗤笑一声,眼底掠过一抹寒光,指尖的银簪“当”地一声掷回匣中,“倒是风月场里的老把戏,竟敢在宫里作这等腌臜勾当,莫不是要往皇帝身上使?”
孙竹息死死低着头不敢发声,这种时候她只能拼命当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