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许多利民的政策改革也不可否认，君子论迹不论心。
敲键盘的指尖顿了顿，时锦初最后还是敲下两行字。
【历史的走向，并非简单的人力所能扭转。】
【你所认为的阻碍，亦是这时代的产物，牵一发而动全身。强行清除，只会让局势更加动荡。】
时锦初也不知自己为什么那么认真，但又或许是心里作祟，她也想问：
“所有改革者失败都是历史的固有必然性吗？”
谁又是这背后最大的受益者呢？
是周礼之下的固有阶级，还是封建制度下的世家贵族，又或许是如今的上层阶级呢…
谁知道呢。
与此同时，另一边。
看着对面给出的答复，王莽愣了愣，但怎么都看不进去。
良久，他仰天大笑起来，笑声中满是癫狂与不甘。
“我不信！”
“我王莽既然能改天换地一次，就能再来一次！”说罢，他大踏步向殿外走去，身影在昏暗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孤寂，却又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然。
王莽大踏步走出宫殿，那孤注一掷的决然背影，隐没在愈发深沉的夜色里。
他径直走向校场，那里正集结着他寄予厚望的军队。
士兵们在寒风中伫立，望着自家陛下，眼中神色复杂，既有对未知战事的惶恐，也有对王莽决策的将信将疑。
“将士们！”王莽的声音划破夜空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敌军来犯，妄图颠覆我新朝！但朕绝不退缩，你们可愿随朕一同御敌，保我江山社稷？”
回应他的是稀稀落落的呼喊，士气显然并不高涨。
与此同时，刘秀的营帐内灯火通明。
刘秀正与一众谋士商讨攻城策略，他眉头紧锁，“长安城墙高大坚固，城内粮草虽在我们的封锁下逐渐短缺，可贸然强攻，我军也定会损失惨重。”
这时，一位谋士上前一步，低声道：“主公，城内世家大族已与我们暗中联络，他们愿意在关键时刻打开城门，助我们一臂之力。”
刘秀微微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思量，“世家大族虽有求于我们，但他们各怀心思，不可不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