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春晖战战兢兢地进入考场,他怕方永璋给他使绊子,穿的衣裳,带的考篮全都不假手于人。
生怕方永璋钻了空子。
还好,他顺利入场。
但连日来的精神紧绷影响了他的发挥,两个月后放榜,他果然落榜。
连做孙山的资格都没有。
袁氏一见去看榜的儿子回来垮着一张要吃人的批脸,心里一个咯噔,完了!
她必须去死了!
袁氏落泪,触到儿子厌恶怨恨的目光,她踉跄着跑了出去。
袁梅儿跑到安乐公府门口,抬头看着门匾,心中万分不甘。
为什么那个贱种就能当国公?
若当年方远堂放弃的不是她而是周氏,那今日住在这高门大户中的会不会是她,当国公的会不会是她儿子?
其实当初她是和婆母商量好了的,如何谋夺周氏的嫁妆,如何将她赶出去。
是,是她不小心让方远堂听见了那些话。
可不管怎么说,晖哥儿也是他的亲生骨肉,他怎么能那么狠心,连晖哥儿都不要了!
想到这里,袁氏心中的怨恨根本就止不住,她在心里道:“方远堂,但凡你不那么狠心,我也不会拿命来为晖哥儿铺路!”
“是你先对不住我的!”
“也是周氏生的贱种先下手害晖哥儿的!”
“晖哥儿那么优秀,他的夫子都说以他的学问,必中进士,可是,你的儿子却害他落榜!”
“晖哥儿多努力啊!”
“为了你能多看他一眼,别的孩子在玩儿,他在念书,生病了,别的孩子在养病,他却拖着病体念书……
他那么辛苦走到这一步,你却狠心不认他,你的儿子更是恶毒地断他科举试图之路!”
袁氏‘噗通’跪在安乐公府门口,开始‘哐哐哐’地磕头。
她磕头得用力,没几下就把额头磕破皮流血了。
“夫人!”
“是贱妾错了!”
“当年贱妾猪油蒙了心,嫉妒您,暗害您再无法生育,又听信老夫人之言,给公爷下药,绝了他的后……
我犯下滔天大错,我该死!
求您放过晖哥儿吧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