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编造出这名隐士高人,其实是不想让墨寒诏怀疑云暮璟这身药理之术的由来。
毕竟云暮璟的药理之术全是凭借前世的记忆,这若是全部告诉墨寒诏,只怕还会惹起怀疑,倒不如隐瞒。
总归前世今生的这点东西,墨寒诏也无从印证。
墨寒诏闻言,清俊的容颜缓缓舒展开来。
云暮璟这么说,那她身上所有的谜团便都能解开了。
“观雨楼是臣妾所创办,霖川是一位名门落魄公子,当年臣妾偶然间救下,后帮臣妾打理观雨楼。”云暮璟抿抿唇角道,“在青山寺时,是臣妾让霖川陪臣妾做戏。”
“因为这样,皇上才能因为愧疚,让臣妾入东宫。”
“臣妾还命霖川假装杀手,故意被云思语利用加害臣妾。”云暮璟深吸一口气道,“唯有如此,臣妾才能叫皇上看清云思语的真面目,废掉云思语。”
“这一桩桩,一件件,皆是臣妾的算计。”云暮璟话到这里,嗓子眼仿佛浮现酸涩,微微哽咽了下。
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有泪意在闪烁,看着墨寒诏仿佛满是歉意和愧疚道,“即使是这样,皇上还愿意原谅这么不堪的臣妾吗?”
墨寒诏瞧着云暮璟眼角滑落的泪意,胸口沉闷至极,他伸出手,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轻轻捻去那抹湿润。
“若是没有当年的经历,你无需权势来保护自己,还会想骗孤么?”
“臣妾当然不想。”云暮璟哽咽道,“皇上待臣妾如此之好,臣妾定只会好好爱皇上,报答皇上。”
“臣妾不好,可皇上很好。”
墨寒诏神情渐渐柔和下来,他柔声道,“如今你有了权势,了无担心,孤说过等你,便等你。”
“还记得封后大典那日,宣政殿前,耳畔在侧,你跟孤讲了什么?”
云暮璟微微一怔,脑海中一晃而是当日的情景。
她说,千峰尽出,与君同立白云端。
来年月桂飘香之时,天下归一,繁华太平。
其实当时的墨寒诏,便应该懂她的意思,她还不满足当东梁的皇后,她想当天下的国母。
只是那会儿,墨寒诏却故意装作不懂,回了他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