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刀在手，许松山的气息，迅速暴涨，节节攀升，变得越来越宏大。
原本他的气息，不过相当于圣皇七重、八重的层次，但持着这柄黑刀后，竟然快要触及到圣皇九重的层次。
一呼一吸，都在虚空中引来浩大潮汐，一举一动，都暗合天地，可怕至极。
秦昊双眼立刻眯起。
可怕。
这位老祖给他的感觉极为可怕。
就如同大世教的教主般，深不可测。
他低头看向许无妄。
许无妄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，双眼绽放光芒，歇斯底里的大笑：“姓秦的！你不能杀我！我死，你一样会死！”
“就算你再强，也挡不住圣皇九重之力！”
秦昊皱皱眉头。
在他心目中，许家其他人可以不死。
但许无妄，一定要死！
毕竟他是许鸿途的亲儿子，更是许萧的大哥，与两人血脉最深，对他也是最为仇恨！
许无妄不死，秦昊虽说不至于每日如坐针毡，但也需小心提防。
可是……这位许家老祖一露面，秦昊立刻陷入两难的境地。
因为他挡不住许松山。
哪怕与红衣合力，都不会是许松山的对手。
见秦昊面露迟疑之色，许松山语气松缓几分，沉声道：“秦公子，你可知道老朽之前为何没有出手？”
秦昊摇头：“不知。”
许松山沉声道：“无论你与许家有什么恩怨，许家技不如人，被打到这般田地，老朽都无话可说。”
“而之前，老朽并未出手，乃是为了让你出气。”
秦昊皱眉：“出气？”
“不错。”
许松山微微颔首，道：“秦公子杀了这么多人，心中的恶气，总该出了几分吧？”
“老朽给足了你面子，你投桃报李，也该给老朽面子，所以适可而止吧，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，对双方都没有好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