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姨娘注视着裴彻进了厅堂,才朝着厨房的方向而去。
正厅内的宁国公有些等不住了,虞氏起身走到门边,正要派人去催,只见裴彻迎面快步踏入厅内。
“母亲。”裴彻恭恭敬敬地在虞氏面前站定,唤了一声。
虞氏上下打量一番,随即道:“你父亲盼了你好久。”
闻言,裴彻转头向宁国公望去,后者嫌妻子多话,收回视线装作毫不在意。
裴彻也收回视线,“母亲,您坐。”
虞氏点点头,在宁国公身侧的主位坐下。
裴彻在两人中央的正前方,掀开下摆跪下磕头,“父亲母亲安好,我回来了。”
“好好的跪什么,快起来。”虞氏嘴上说着,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扬起。
宁国公心里是欣慰的,目光紧锁在裴彻略有变化的面貌上,只觉得儿子出去一趟,褪去了狂妄稚气,变得稳重了,容貌也更硬朗了。
但他嘴上不说满意,严肃地问,“在外面可学到了什么?”
裴彻跪着思索了片刻,没想到答案,于是只是望着父亲。
宁国公心一哽,忽然觉得刚才心中的结论下早了,看着儿子茫然的样子,相顾无言。
沉默在此刻显得尴尬。
虞氏抬手将裴彻扶起来,“学到了什么,不需说出来,放在心里也是一样。”
宁国公无奈摇摇头,不过即便裴彻说不清自己有无进步,都不妨碍宁国公心里还是愉悦的。
其实比起有无进步,宁国公更想问的,是他有无受伤。
但宁国公非要晚些再问,显得自己不那么宠溺儿子,显得关心不那么刻意,“你母亲两次让人给你送珍稀伤药,你可有好好用过?”
裴彻“嗯”了一声,“用过,多谢母亲关心。”
虞氏笑了,却不是因为裴彻的感谢,而是因为听懂了丈夫的言下之意,偏偏裴彻的回答,没有回到点子上。
所以,她又把话题引了回来,“边关不是没有打仗吗,怎么日常训练还能让自己伤了?快叫你父亲看看,伤在何处,严重否?”
裴彻摇摇头,“让父亲母亲担心了,我每日勤学苦练,日子久了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