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他不是亲子,却还假惺惺的养育着他,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,可他现在的处境才是真的尴尬。
曾经把他捧上天,现在又将他硬生生的拖入地狱,何其残忍。
武安侯不满的将笛子抢过来,横放在宁远晨的唇边,强硬的要求他吹响玉笛。
宁远晨偏开头,对于武安侯的强势感到厌恶至极。
武安侯大怒,一把掐住宁远晨的下颌,迫使他张开嘴,粗暴的将玉笛横在唇齿间。
“晨儿,怎的不听话?这明明是你最喜欢的玉笛,你忘了吗?”
宁远晨拼命摇头,发出阵阵干呕声:“我不会吹笛子!不会弹古琴!我不是他!”
武安侯愣了一下,慢慢的松开了钳制的手。
晨儿?宁远晨?原来这个名字也不属于他,从始至终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。
何其讽刺……
宁远晨的舅舅是那个木系异能者,而那人又是武安侯的白月光。
思及此,韩泽玉再次看向宁远晨额间的红点,终于想明白了问题所在。
我勒个豆!莞莞类卿、替身文学,禁忌之恋,多少还沾点儿骨科文学。
我笔呢?赶紧记录下来,他又文思泉涌了。
跟韩泽玉的激动大相径庭的,是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。
看看宁远晨的表情,“生无可恋”四个字在这一刻具象化了。
可怜吗?罗婉晴到现在还没能恢复正常,谁又可怜过她?
宁远晨甚至没有诚恳的跟罗婉晴道过歉,在他心里,应当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真是活该,恶人自有恶人磨,这就是现世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