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持珏想了想,道:“薛将军镇守青州多年从未出过差错,其子薛明卓亦为国捐躯……皇上绝非无情之人。”
申欲良面露沉痛,声音压得很低:“但求皇上能网开一面……”
两人边走边低声交谈着,这时,沈持珏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人影,突然话锋一转:“前面那位是何参将?”
申欲良定睛一看,随口回道:“正是,怎么,沈大人与何参将有旧?”
“倒没有,”沈持珏摇了摇头,“不是还有一位钱坤钱参将,今日怎么没见到他人?”
闻言,申欲良顿时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沈持珏,因为一时没控制好情绪,他声音发尖:“你认识钱坤?!”
沈持珏觉得他反应有些过激,顿时皱起了眉头:“青州三位参将,我还未正式拜见,正想让申大人引见,申大人,您这是何意?”
申欲良心脏像被人高高抛入空中,又重重掷在地上:“你……”原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。
沈持珏觉得他有些奇怪:“嗯?”
申欲良抬头向左右看了一眼,将沈持珏拉到身侧:“敢问沈大人,可在辽州见过钱坤?”
沈持珏藏在袖中的手指顿时蜷紧了:“未曾,”他语气稍急,“敢问申大人为何这么问?”
申欲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十月里,完颜也先突然发难,在青州抢了一批物资扬长而去,岂料在幕得勒,被孛尔吉木帖儿围剿,导致完颜也先弃西鞑靼而逃……”申欲良嘴唇微微哆嗦着,
“薛将军见形势不对,曾修书一封交与钱参将,命他速往辽州找吕将军,请吕将军务必在辽州截住阿悍达,以防完颜也先和阿悍达会合,壮其势力,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?!”
“钱坤没回来!”申欲良回头,倏然看着沈持珏,“吕将军说,他从未见过钱坤!”
钱坤失踪了,吕盛梁既然没见过钱坤,那他当然收不到薛卫的信!
辽青两州是背靠背的关系,薛卫有信求于吕盛梁,大敌当前,事急从权,即使没有兵部的调令,有薛卫作保,青州有难,吕盛梁酌情也该出兵跨州增援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