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拉动一下,周煜的身体便微微颤抖,昏迷中的他也发出微弱的痛哼。
老大夫在一旁全神贯注,瞅准时机,迅速拿起银针,在周煜身体的几处穴位上精准下针。
随着银针的刺入,原本汩汩流出的鲜血渐渐减缓了速度,出血情况得到了有效控制。
经过一番用力拉扯,终于将箭矢完整地取了出来。
那带着倒钩的箭矢“哐当”一声落在盘中,带走了周修成心头的一块大石。
之后便是缝合,上药,好在止血药粉,以及羊肠线的制作法子,当初在漠北时候,便由父亲带回告知了周修成。
因而周煜这时候,才能用上效果不错的止血药,以及羊肠线。
待包扎完患处,两名大夫先退出去熬药。
老大夫则上前同周修成解释道:“大将军,这位大人的身上的箭矢已经完全取出来,过程虽有出血,但好在还在控制的范围内。”
“不过取出箭矢还只是第一步,后续最重要的是防止患处肿胀、发烧,只有挺过这一关,这位大人的伤势才算真的稳妥下来。”
周修成因着取出箭矢稍稍松懈下去的心情,忽的又提了上来。
这种情况他在军中见过太多,有的受了剑伤的将士,论伤势算不得严重,但就是患处感染发脓,最终没能保全性命。
他咽了咽干燥的嗓子,艰难的问道:“伤处恶化的概率大吗?”
老大夫没有直接回答,只介绍道:“刺伤大人的箭头箭头上并不干净,而且伤处又靠近心脉,如今大人的身体又因为箭伤伤了元气,这……并不好说。”
周修成咬着牙,决断道:“无论需要什么药你尽管开来,即便这处没有,你也只管告知我,我去寻来。”
老大夫郑重应下,退到床前守着。
前线战事刚歇,北戎首领伏诛,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周修成处理。
营帐外不时就有将领前来汇报情况,周修成不敢离营帐太远,只在隔壁的营帐一边继续处理繁琐公务,得了空闲必要来看一看周煜的状况。
然而,即便有了几位大夫的共同诊治,如预料中的那般,周煜还是发起了高烧。
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