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两天总是在看我,鲍比,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?”
“没有!”鲍比立刻摇头否认,却又感觉突兀,急忙解释道,“我只是担心你,丹尼尔,你毕竟刚刚失去了亲人。”
太冷了,棉袍是他临时披上的,根本不够暖和,鲍比冻得哆嗦,说话都带着颤音——丹尼尔比他想得还要敏锐,他真得总是看他吗?
雪地上突然安静下来,远处有队伍路过,前往前方仍旧灯火通明的指挥大厅,克莱尔殿下如今还停留在金沙前哨站,大家多的是工作要与他商讨,队伍路过二人时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。
丹尼尔眼看着路人走进指挥大厅,才再次开口,他并未回应鲍比的关心,“大晚上,你要去哪里呢,鲍比?”
“我去方便。”
“厕所在那边。”丹尼尔歪了歪头。
“这边比较亮堂,我习惯走这边了。”鲍比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解释,面对丹尼尔,他如今总是心生恐惧。
雪夜下再次陷入一片死寂。
“你,你还有事吗丹尼尔,我要憋不住了。”鲍比咬紧牙关。
“是吗……看来你不需要帮助,那你快去吧。”丹尼尔后退几步,作势要退回营房之中。
鲍比转头就走,果真是朝着厕所的方向前进,只是他借着城墙上的光亮走了许久后,在厕所门口忍不住再次回头——
丹尼尔还站在原地,哪怕已经看不清五官,鲍比也知道,他还在直勾勾看着自己。
一股冷意自后背直窜至后脑勺,鲍比猛地转回了身。
他,他也许并没有看错!那天城墙上的是——
“当啷!当啷!”
城墙上的黄铜钟猛地被拉响,在寂静的夜空传播极远!指挥大厅中的克莱尔猛地掀开帘子走了出来,就看到城墙上的哨兵边拉响钟绳边朝下方嘶吼——
“兽潮!大兽潮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