敦斜可汗不再废话。
他徒然站起,随手将手中的信件拍在军案之上,发出闷响。
“机会来了!”
一声如雷的断喝自敦斜可汗口中响起。
他豁然伸手指向北关的边境地图,其声仿佛带着震撼人心的狂烈气势。
众将闻言彼此对视,脸上的迷惑未退。
但每个人的表情都因激起的斗志而凝重。
敦斜可汗扫视着众人。
他的目光像是刀子剜过每张面孔。
最后以霸道的语调吩咐道:“传信给驻外各军,精锐、粮草、战马,一应战备立刻整顿,明夜开始向北关进发!”
“为何突然”
一名相熟的大将愣了愣,忍不住低声提问。
话音未落,敦斜可汗巨掌一挥,直接摔翻木案。
他一身浑厚的气场升腾而起,目光如火炬直刺提问者。
“你质疑本可汗的决断?”
他咬牙低吼,仿佛随时准备撕碎面前所有人。
人群顿时鸦雀无声,没有人再敢多言。
这一刻,主帐内只有敦斜可汗灼灼的气场与冷冽的命令声在空气中盘旋。
为首的士兵们亦不敢怠慢,一个接一个地连忙开始传达命令。
敦斜可汗目送手下匆匆离去,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。
直至脸上写满了狂妄而又癫狂的兴奋。
“郑泰,你的赠礼,我收到了!”
他冷冷低笑,仿佛不急于宣布这信背后的秘密。
三日后,北关。
寒风如刃,卷起漫天黄沙,将整个北关城笼罩在一片苍凉萧索之中。
梁辰骑在马上,远眺眼前这座“城”,瞳孔几乎瞬间缩至针尖。
那哪里是城墙,分明是一堆摇摇欲坠的土坯!
城砖多处塌陷,甚至连个照面完整的垛口都找不着,仿佛风一吹就要哗啦塌下去。
大军行进间马蹄扬起的烟尘,还未消散就已盖满残缺不堪的城头。
梁辰的怒火像淤积在胸膛的炭火,被窜动的焰头点燃。
他拨转马头,冷冷看向并肩作战来的百里镇北。
心中虽对这位岳父带有尊敬,但语气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