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子微微前倾，语气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：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若曦心跳骤然加速，但她努力维持着镇定，强作镇定地笑道：“贵妃娘娘，您何必明知故问呢？咱们都是……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啊。”
明玉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盯着若曦，眼神深邃而冰冷，仿佛一潭不见底的深水。
若曦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发毛，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：“贵妃娘娘，您别装了，我知道您也跟我一样，是……穿越过来的。”
明玉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。
“穿越？同一个地方？若曦，你莫不是失心疯了？”明玉嗤笑一声，纤指再次拨弄琴弦，铮的一声，琴声戛然而止，如同她骤然冷下来的脸色。
若曦见明玉这反应，心中一沉。她原以为明玉会和她一样，对回到现代充满渴望，却没想到明玉似乎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。
难道……明玉是在装傻？
“贵妃娘娘，您……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？”若曦试探地问道。
明玉不耐烦地皱起眉头，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。
“若曦，你今日举止怪异，若是再胡言乱语，休怪本宫不客气！”
若曦退下时，嘴角挂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，但心中却如揣了一团火，不停地烧灼着她的理智。
她渐渐加快脚步，离开了御花园，脚下的宫道上落满了细碎的阳光，明艳得几乎刺痛她的眼睛。
明玉果然是在装傻，她敢笃定，那个姿态高贵，满脸不屑的女人不过是在掩饰。
但她为何要掩饰？她分明从一开始就该是同伴，为何现在却站在对立的高位俯视她、警告她？
一路走回自己的小屋，若曦猛地推开门，一阵风吹散了屋内暗沉的气息。桌上她临走前放置的茶盏还未凉透，这是她孤单的证据，仿佛也在清楚地提醒着她如今身份地位的卑微。
“郭络罗明玉，你可真能耐！”她咬牙切齿地低低念出明玉的名字，仿佛想着用这几个字发泄浑身的怨怒。
她闭上眼，脑海中不停回旋的是明玉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，仿佛每一道瞥来的目光都在嘲弄自己愚蠢、低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