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伐想起之前晏蔚骂过他的,做人要长点心眼,便劝:“君上,今日您还是不必去找国后。”
赢厉深邃的目光看他一眼:\"寡人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?”
“嗯……”应该不是吧。
晏伐觉得,便如实禀报:“国后今日在旧长屹君府邸。”
赢厉脚步微顿,但也仅仅只是片刻。
在那府邸又如何?《道德经》有言:“大道泛兮,其可左右。\"
天地尚且包容万物,他堂堂帝王,何必计较尘埃小事?
以前,是他太小气了。
往事已去,只在意眼下。
只是……
到达长屹府邸时,正巧看到陈玉皎在那庭院外伫立着。
她的目光落向门内,床上静躺着的男人身上。
那男子一直安静躺着,温润如玉的面容白皙,有种岁月静好之感。
而陈玉皎却微蹙着眉,像是陷入沉思之中。
赢厉本来沉稳内敛的气场,在那顷刻间骤然寒冽。
景屿白,不过是有两分像长兄,她便看得如此入神?
老子之前那句话后面,还该添上半句:“惟情之一字,不在此列!”
他静心这几日,只怕陈玉皎天天就在这长屹府中,日日见景怀情,思念过往。
想她与长兄的点点滴滴,想他们执手相握,想他们相濡以沫、情意绵绵……
近日,陈玉皎还为景屿白操持了诸多事务,哪怕是前来看望景屿白的他人。
就因景屿白有两分像,她更宁愿守着景屿白,愿意与景屿白在一起,几日也不愿意来看他一眼?
他就那般令她厌恶?
景屿白仅仅只是一分的相似,就胜过他全力以赴的腔血。
罢了,罢了!
大师们说得对,强求来的不是情,是劫。
将她强留身边,对她而言,更是折磨。
若真在乎她,当放她自由。
赢厉周身的那股沉敛,再度破裂。
“拿纸笔来!”男人吩咐的声线低沉、凝重。
晏伐很快取来纸笔。
赢厉的大手挥写间,便洋洋洒洒写下字。
他凝视着陈玉皎专注的侧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