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晨光还没来得及问个究竟,顺着梁松的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心里便 “咯噔” 一下。他立刻反应过来,两人慌而不乱地猫着腰,拼尽全力朝着不远处的芦苇丛奔去。每一步都踏得急促而沉重,脚下的鹅卵石咯得脚底生疼,但此刻他们哪顾得上这些。
这芦苇丛长得极为茂盛,一人多高的芦苇密密麻麻地簇拥在一起,像是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。两人一头扎进芦苇丛中,芦苇叶划破了他们的脸颊和手臂,留下一道道细微的血痕,但他们毫不在意,只是拼命往深处钻,试图把自己彻底隐匿在这片绿色的海洋里。
梁松和何晨光背靠背紧紧地贴在一起,大气都不敢出一口。梁松的心跳如鼓,震得胸膛发疼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何晨光也在紧张地颤抖着。他微微侧过头,在何晨光耳边轻声安慰道:“别怕,沉住气,别弄出动静。” 何晨光微微点了点头,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,生怕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会暴露他们的踪迹。
不一会儿,一队敌军的巡逻车沿着河岸轰隆隆地开了过来。那车身在晨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,轮胎扬起阵阵尘土。
车上的士兵们一个个荷枪实弹,神色警惕。他们端着枪,眼睛像恶狼一般四处张望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。
带队的军官站在车头上,眉头紧锁,一脸阴沉。他双手叉腰,用那鹰隼般的眼睛扫视着河岸两边。突然,他的目光似乎在芦苇丛的方向停留了片刻,梁松和何晨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那边的芦苇丛,给我仔细搜!” 军官大声吼道。几个士兵立刻从车上跳下来,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朝着芦苇丛走来。他们一边走,一边用枪拨开芦苇,每一步都充满了戒备。
梁松和何晨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何晨光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梁松的衣角,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。梁松则紧紧地握住那把空枪,关节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。他在心里暗自祈祷:“千万不要发现我们,一定要撑过去。”
随着士兵们一步步逼近,芦苇叶被拨弄得沙沙作响,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们的心上。梁松能感觉到何晨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,他再次轻声说道:“稳住,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