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严梁一定不会一直沉寂。
……
严渠走进长房时,严梁又屈腿默坐在榻上。
“大哥,据说陆阶那边快结案了。据说不但肃清了河道上将成三成码头的贪官,还给皇上揽回了至少五十万两银子。幕僚们判断,此案让他办得如此顺利,他应该是早就有了准备,只不过看准了时机一举揭发。
“他们说,陆阶此番入阁已成定局。”
严渠说完不见他回话,又喊了声:“大哥?”
严梁额头抵在掌心里,闭着眼,没抬头:“出去。”
严渠坐到他对面:“这节骨眼儿上,咱们不该想想办法吗?我听管家们说这两日你都有出过门,还找过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人,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了!眼下迫在眉睫,你有办法不该立马行动吗?”
“来人。”
门外人走进来。
“把三公子请出去!”
“为何让我出去?!”
严梁终于把手放下,抬起头来:“你能干什么?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了,你还能干什么?”
严渠咬牙。
严梁望着桌面:“要是无事做,便去灵堂里陪陪父亲母亲。”
严渠咬牙站起来,怒哼了一声,拂袖而去。
严梁端起茶盏,喝了一口,又喝一口,末了转过双眼看向镂花窗那头的绮玉阁:“来人,把这几封帖子送出去。再让人去尚书府外头等着,今夜戌时,我请陆大人上私宅吃茶,让他务必赏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