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三房出来之后,他就让人把严渠养的那两个外室带了回来。不查不知道,一查之下他竟无话可说。
除了正式被他养在外头的两名外室,还有青楼里的女子,胡同里的暗娼,无不与他有过瓜葛。
只不过未必全都知道他的花名,但是说到容貌,就知道是那个一来就上器具,从来不真正近她们身子的变态公子。
严梁从天色擦黑一直审到夜深,越听越心惊,越听越心力交瘁。
与他同母所生的弟弟只有严渠一个,其余那几个庶子虽然也有出挑的,终究隔了个肚皮,严梁待他们总会有所不同。
一切要紧之事,他也只叫代严渠去办。
这意味着在当前对抗政敌的道路上,严渠除了是他的手足,还是他关系最紧密的伙伴。
不能人道,虽然影响不到日常办事,但往长远来看,终究导致势单力薄。
而作为亲哥哥,又如何能替他接受这样的事实?
再有陆璎,过往不管她是如何相逼靳氏也好,如何又私下里存着和陆家亲近的念头也好,他都认为这不是一个严家媳妇该有的行为。
可当知道了这个真相,他忽而又不堪回首过往对她的那些指责。
“大公子!”
虚掩的房门被推开,随身侍候的家丁走进来:“出大事了!太太,太太不好了!”
严梁从撑额的掌心里扭转头,看了他足有三息才下地站起来。“你说什么?”
家丁满含眼泪,扑通跪下地后指着外头:“太太方才不知为何又去寻三奶奶的不是,在三房里对三少奶奶一顿责打,结果在三少奶奶晕倒之后,自己也遭遇了不测!
“府里人都不知大公子去向,方才满城里寻找,直到方才小的听到动静,出外查看才知道……
“公子!”
家丁话没说完,严梁身子晃了两晃,最后一个健步就冲了出去!
……
事情是酉时末刻发生的。
严梁回到府来时是半个时辰之后。
三房里已经挤满了人。
严颂和几个管家正在主持局面,旁侧耳房里传来侍妾和庶子女们含着各种意味的哭声。
门口让人拦着,不许人随意进入。
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