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2)页我惊悚地把手缩回,浑身颤栗地像是突发恶疾,用这么一种惶恐不安的方式表达恐惧———只是一瞬间,濒死的野兽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,漆黑的瞳仁如同没有生命的玻璃珠,汹涌的夜色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,凝固成一座石雕。兽性被抹去,他只剩下丑陋的躯壳和坚韧又敏感的内心。 “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 我想要给丈夫解释,胃里又是一阵痉挛,然后跌跌撞撞地跑进卫生间,越发觉得恶心。那张脸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,充满兽性的脸上燃起熊熊烈焰,焦黑的皮肤像是碳化的树皮,龟裂的缝隙处挤出猩红的肉芽。在我紧闭的双眼里,有个疯狂的画面,刀片顺着缝隙翻卷,脓液混着血水往外淌,皮肤一片一片剥落,最后变成了一个没有皮肤,血红的人。他的脑袋如同被剥了皮的血橙,眼球被血丝缠绕悬在空洞的眼窝里,他享受着重获新生的喜悦,血肉模糊的嘴角撕裂到耳根,露出森白的牙床。第(2/2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