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他来到这里同父母生活,他一次都没出过大门,爹说害怕他走丢,虽然他只想在大门口玩玩,但爹娘都不允许。
可明明爹娘还会带着弟弟出去赶集,买弟弟喜欢的拨浪鼓……
他再三保证不乱跑,爹都没同意。
今日,爹娘又带弟弟出去玩了,然后将门反锁,独留自己在家,坐在院子里,双手托腮,等着爹娘回来。
在瘟娃等的差不多快睡着的时候,大门外才传来弟弟咿咿呀呀开心的叫声,以及爹娘夸小宝聪明的笑声。
而这笑声,在看见瘟娃时,霎时不见。
瘟娃看着爹娘脸上还来不及收回的笑容,以及怀中的弟弟,不知怎的,心里异样情绪升起,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,但就是很不舒服。
尴尬的氛围在一家人中弥漫。
瘟娃心里难受,想吃糖葫芦压一压,便开口讨要——那是他爹临出门时答应他的。
可他爹在怀中掏了掏,手却僵在那里。
瘟娃便懂了,这是又忘了。
毕竟这几个月里,这样的事儿反复发生。
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瘟娃乖巧的说着没事儿,下次记得就行。
瘟娃的爹连连点头,保证下次不会了,然后便去上工了。
瘟娃便蹲在院子里找蚂蚱。
他娘自是带着弟弟忙活。
倒不是瘟娃不想帮忙看弟弟,只不过是他娘宁愿自己背在身上做饭,都不愿意让他帮忙看着。
他知道爹娘更喜欢弟弟。
瘟娃也挺喜欢弟弟,所以他打算抓蚂蚱烤一烤,和弟弟分享一下,那可是人间美味。
初夏的天儿阳光有点烈,许是太热了,瘟娃的母亲也遭不住了。
本来天儿就热,灶房更甚。
终究舍不得小儿子吃苦,最终还是让蹲在外头的大儿子帮忙看着,她去做饭。
瘟娃是开心的,娘终于肯让他看弟弟了。
看看手里刚刚抓到的蚂蚱,眼睛亮晶晶的,真是值得开心的一天。
弟弟也很喜欢他,手舞足蹈的坐在洗衣服的木盆里,咿咿呀呀不知说了什么。
瘟娃将手里的蚂蚱挥一挥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