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元辛干脆摇头:“爹,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,我很了解他,他绝对不会退一步。而且,他会想尽办法找到钱侍郎的痛脚,一击必中。”
殷恒只觉眼前一黑,低声喃喃道:“我刚投了十万两啊。”
“什么!”殷元辛差点气笑了,但终究是顾虑着没有急着开口,而是缓了缓后才压着脾气说道:“爹,钱侍郎就这一个儿子,是因为钱侍郎不行,还是后院里钱夫人当家,不愿其他人有孕?”
“元辛?”殷恒有些吃惊,这后宅之事,他这儿子怎么会清楚?
“爹,这种事不算什么秘辛,清远斋多的是勋贵子弟,家里的腌脏事儿不少,儿子又不是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。”殷元辛眼里带有一丝嘲讽之意,只有她娘良善,不肯为难妾侍庶子,其他勋贵家的怎么磋磨妾侍的大有人在,手段也是层出不穷。
能进清远斋的庶子,就没有一个是平庸之辈,因为那些人是在那样的大宅院里,奋力挣扎出来的人物,交好不会有错。
“爹,你问问钱侍郎,要官位,还是将钱夫人和钱铭宇推出去,从而保住自身。”殷元辛冷冷问道,似乎已经确定了答案。
殷恒闭了闭眼,站起身来,带着一丝骄傲,又带着一丝看不透的目光望着殷元辛说道:“元辛,你若是为官,定会比为父走得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