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不说这事没成功,就算这事真成了,他们不是应该找我吗?
我才是那个既得利益者,他们找一个满脑子搞研究的死心眼儿社恐干什么?
还让人家当众道歉,这不纯粹欺负人吗?”
这事儿要是真让那个社恐老头道歉,夏黎都觉得这老头冤枉,软的都快被人捏死了。
这要是换成她,她能在夏所长跟他谈话的第一时间,就把夏所长的办公室都给拆了。
夏所长见夏黎这模样,算是对她直来直去的性子有了一回深刻的了解了。
这姑娘是真的有话就说,完全不考虑其背后的弯弯绕绕。
他充斥着无奈的眼睛看向夏黎,语气也严肃了几分,“小夏同志,有些事并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。
“自愿赠予”这事儿一旦开头,就会有许多人“被迫自愿赠予”,谁都不愿意让那种事情发生,尤其是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。
组织上一直打击强权主义和霸权政治,目的就在于此。”
夏黎脑子并不笨,自然听懂了夏所长这话的含义。
无非就是这事一开头,有些没权没势的科研人员就会被人按着脑袋,不得不把自己的成果交出来,为其他人锦上添花,所以大家才会害怕。
夏黎沉默的与夏所长对视,良久才语气十分平静的反问道:“可是,出现这种问题是自愿赠予的人的错吗?
责任不在加害者?最该被痛斥的不该也是他们?
出现这种问题的罪魁祸首,难道不应该是出现这种问题的群体中的管理者?
被欺压成这样,真的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?管理者真的一点风声都听不到?
换个角度想,管理者到底做了什么事儿,才会导致有冤屈的人哪怕咽下那股冤屈,也不敢找管理者申冤?
在这些研究员们不是存心闹事的情况下,让如今科研院这么多人感到恐慌的原因,并不在周研究员身上,而是在我们身上。”
夏所长瞪大了眼睛看着夏黎,好像第一次认识夏黎一样,眼神中全是不敢置信。
面对夏黎这三观正确却不怎么符合现实状况的回答,夏所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