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魏长乐身为臣子,这种极其敏感的话题根本不适合多说一个字。
但最近这些天的形势发展,却是让他已经处于曹王和独孤氏的对立面。
自己想要在神都生存下去,就必须背靠太后这棵大树。
如此就免不了被人视为越王党。
那么自己当然要对越王有更多了解。
其实他自己都觉得,人的命运实在是难以琢磨。
初到这个世界,成为山阴知县,那时候便只想着铲除山阴的毒瘤,保全一县百姓,让山阴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。
此后出使云州,见到在塔靼人统治下百姓的凄惨生活,却是坚定信念,定要收回云、蔚二州,恢复北方的贸易,尽力让北境百姓摆脱困苦,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。
即使入京被留下来,他也是寻思着早日回到北境,和美人师傅一起共同建设北境。
但在神都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,却让他有了更深的心境。
虽然塔靼已经从云州撤兵,但蔚州依然在塔靼人手里。
蔚州不收回,非但没有完全收复失地,更可怕的是云州始终都会面临蔚州塔靼人的威胁。
能收回云州,纯属奇迹,甚至是一个意外。
这样的奇迹不可能重复。
只靠梦想是无法收复蔚州。
收复蔚州的前提,必须是朝廷要坚定信心,如果连朝廷都没有统一信念收复失地,那么仅靠自己的梦想,只能是空中楼阁。
但他如今也看清楚朝堂局势。
帝后之争、储位之争,这两件事已经成为大梁的核心问题。
这两件事情不解决,朝廷根本就没有精力将目光投向北方。
本来他还真没想过卷入储位之争,但如今成为独孤氏和曹王的眼中钉,保护自己和拥立越王似乎就变成了一件事。
于公而言,越王要取得胜利,就必须铲除独孤氏和曹王,于私而言,要保证自己的安全,同样也要铲除那股势力。
明白这其中的本质,他自然要了解更多的情报,做到知己知彼。
“不知道。”越王摇摇头,“本王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父皇了。”
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