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熠缓慢道:“你跪下拜了岳父,成了婚,你就是我的女婿,日后你们可以天天在一起,日日相伴一辈子。
如此,本王可不计较你曾离开大靖,违背诺言下山而去。
只要你一心忠诚于本王,忠诚于大靖,本王可保你来日前途无量,建立一番功业,青史留名。”
霍听潮嘴唇微抿。
杨熠又道:“本王还可以向你保证,来日大靖挥兵而去,马踏南陈千里之地,可尽量不伤无辜——
你既回过南陈,你该知道南陈的情况。
你不会真的以为,你仅凭那四州之地,修养数年,你就能和本王抗衡,就能让病入膏肓的南陈起死回生吧?
你的时间够吗?
你那四州之地,即便富庶,比得上大靖广袤国土,国库充裕吗?
还是你以为,你们当初在黄兰坝口签订的十年之约真的是喘息之机。
你不该是这么天真的人吧?”
杨熠又说:“你该知道本王不是什么好人,今日我既来到这里,必定要一个满意答复才可以。
山下千军万马不能白跑。
要么本王得一个乘龙快婿,要么——
你,以及整个武霞山鸡犬不留。
本王当初把你留在这里,栖霞道长、以及武霞山所有人都有监察之责,他们放你下山,前去南陈,
坏本王破南陈大计,罪不容诛!
你选吧!”
霍听潮面色微凝。
这一瞬他心绪晃动……
杨熠的威逼,没有让他觉得愤怒,或者难以抉择,他甚至心底冒出浓烈的喜悦来。
局面他那么清楚。
年年更是他的心神、血液。
这两个多月他在南陈那四州过的不过是行尸走肉的日子。
其实他早不适合那样的日子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勉强?
因为永安王是四国公认的英才,该保着南陈家国永安么?
还是因为,死在边关的那五万龙骑军,满门忠烈的英烈侯府,那么多的英魂需要人为他们正名,
他踩在那么多前人的白骨上留下了性命,所以必须用尽全力扶大厦即倒?
或者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