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山王喃喃一声,目光悠长:“任凭再怎样的忠心耿耿,也依然逃不过伴君如伴虎,南陈如是,大靖如是。”
魏行渊一时无话。
信任哪有恒久?人心最是易变。
不过此时说起南陈,魏行渊就想到近日墨风他们办的一件事情。
他难得有些犹豫地看着靠山王:“义父,有件事情我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杨熠冷语:“想说就说,觉得不当讲就不要开口。”
“……”
魏行渊垂眸,斟酌了一下措辞,才继续:“是关于南陈永安王的事情,听说他最近出现在了大靖京都。
而后义父派了人抓他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我想请问义父,是否因为他背信弃义下了武霞山,所以义父要抓他。”
“不然呢。”杨熠冷冷说道:“本王救他回到大靖,让他入大靖朝堂,他死也不愿,本王原就不该用那么多的珍奇宝药救他的性命。”
可如南陈永安王那样的人才,当真是百年难得一遇。
杨熠终究是不忍。
还是救了。
杨熠默然片刻又道:“他也曾允诺本王绝不下武霞山一步,结果他违背约定,本王本该派人去南陈取了他的性命,
不过是懒得不曾下令,他竟还跑到大靖来妄图和本王抢人!”
魏行渊最近进出靠山王府比较勤快。
也曾听过靠山王身边的管事关于靠山王“抢人”的说法。
此时又听他说起,一时心中有些感叹,果然是把朝政军事当成唯一正经事的大靖靠山王。
竟会觉得霍听潮到大靖来,是想抢阮江月回去掌兵夺皇位。
杨熠冷锐的目光扫到魏行渊身上,“你想说的事情和永安王有关?你想说什么?”
“是关于我与卢清去南陈接公主的时候的一些事情……”魏行渊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了口。
“永安王对公主情深义重,整个南陈人尽皆知。”
“什么——”
杨熠双眸猛地眯起,瞪着魏行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这真是魏行渊第一次看到杨熠这样的表情,一时也不知是该惊诧还是该继续。
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