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江月忽然很懊恼。
自己当初怎能胡乱放任,搞成现在这副怎么做都似有些为难的境地。
颜珮此时又说:“不如下官去打听一下卢将军的喜好,然后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
阮江月直接打断她,转身离开了。
礼物的事情,她之后几日都不曾再提。
颜珮也是懂事,并不再问。
倒是卢清,每日没事人一样地跑来,到靠山王那儿刷个脸,禀报了该禀报的事情之后,就来叫阮江月。
有时一起跑马,有时一起动动手,比比箭。
他形式妥当,言语也不曾因为那夜发生的事情过于小心,或者过于亲近。
还是如以前一样的姿态。
好像那天晚上的事情就不存在。
阮江月先前心底升起的几缕懊恼、愧疚,以及隐隐的,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的戒备,就逐渐又消失了。
傍晚,两人跑马结束,踏着夕阳走在靠山王府内的青石径上,长长的影子落在二人身后。
衣袂飘动间黏连在一起,好似亲近无间。
卢清把那景象看在了眼中,唇角勾起一缕极为浅淡的,不易被人察觉的愉悦弧度。
“今日义父又念你了。”卢清无奈叹息道:“他是巴不得立即把你送到哪个军营去做事,但又舍不得放你走。”
阮江月说:“是不信任吧。不信任一个原来是南陈将军的人,到大靖军中掌兵。”
“并不是,你把义父也想的太谨慎多疑了些。义父这个人惜才之心天下皆知,他既接你回来,
就不会随意疑心你。
他只是没找到适合你的位置,再加上,他这都人到中年了,你是他唯一一点血脉,他难免不舍。
但他为人冷硬惯了。
就算心里不舍得也不会露在面上,就这样绷着了。”
阮江月问了句“是么”,一笑置之。
这种话自是听听就好,当真就有些傻了。
不过说起杨熠,阮江月就想起,最近墨风好像不见了,府上气氛好似并不如往日轻松,应该是派了好几队人出去。
而且先前,阮江月碰到一个杨熠身边的贴身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