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江月却是酒量太好,两坛下肚她依然清醒,平静。
卢清虽然喝酒之前自己劝过自己了,也想打起精神来再等待机会。
但生平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,第一次想表白,却被半路拦截,他实在也是郁闷的紧,酒气又是上涌,
竟借着醉意,对着阮江月耍起幼稚的小脾气来。
“我脸上有伤口,疼的慌,日后会不会破相?我们可是好兄弟,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破相吧,
来,给我擦点药。”
他把脸朝着阮江月面前凑,“我照镜子了,这里有两道。”
阮江月淡定道:“自己擦吧。回去擦。”
她的手落在卢清的额角一推,把卢清推回原位。
卢清幽怨地盯着她:“那你等会儿送我回家!”
“可以,只是你不能再喝了,不然回去你府上,你家人要怪我了。”
卢清呼出一口酒气。
到底是没有醉的太厉害,卢清也知道不能喝醉,再在家人面前带累了阮江月的名声,果然再一杯也不碰了。
他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水面。
天已经黑了,远处有些游船上,传来丝竹管弦的舞乐声音,以及大家推杯换盏的欢笑声。
卢清喃喃:“好像,他们都很快乐啊。”
他却不开心。
自我劝解是在不久之前。
然而劝解是劝解,现实是现实,他很难立即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,重新开怀。
青年眼底似流动忧郁波光,和那水面上起伏的粼光辉映。
凉的有点儿落寞。
阮江月看在眼中,心底一涩,无声地道了句“抱歉”。
走到现在,是她的错。
她离了南陈来到大靖,怒南陈驱赶,恨她和霍听潮的有缘无分,可是她的怒和恨无处发泄,便只能将自己破罐破摔。
她放任自己散漫,和卢清吃喝玩乐。
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,她也曾敏锐察觉到,卢清待她逐渐不同。
她曾犹豫是否冷漠远离,以免发展下去不好收拾。
可她的怒和恨积压在心底,以至于越发自暴自弃,放任直流地想报复谁,还是做给什么人看,
她